海外专家谈美国印太战略:美好的期望

印加外交战升级或影响美国印太布局

经过两年半的时间,美国总统乔-拜登的“印度-太平洋繁荣经济框架”(IPEF)由于其自身的局限性和美国外交政策的转变而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

“印太繁荣经济框架”的支柱

与自由贸易协定(FTAs)不同,IPEF并不通过降低关税或非关税壁垒来提供更好的市场准入。相反,它被设计为涉及四大“支柱”的标准协议:

公平和有弹性的贸易:这将实施“高标准”规则,特别是针对数字经济、劳工和环境。执行这些标准现在被广泛视为保护主义。

印加外交战升级或影响美国印太布局

供应链弹性:旨在建立绕过中国的可靠供应链。许多国家希望从这种“友邦支持”中获益。然而,最近大多数通货膨胀性供应中断都是由于新冷战、大流行病和制裁造成的。

基础设施和脱碳:这据称将加强减缓气候变化的努力,却忽视了发展中国家适应气候变化的优先事项。

税收与反腐:IPEF承诺改善税收信息交流,遏制洗钱和贿赂。但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从这些努力中收获甚微。他们最近在经合组织领导的包容性税收框架方面的经历加深了这种怀疑。

IPEF的每个支柱都涉及单独谈判,允许合作伙伴选择加入或退出。虽然这照顾到了不同的利益,但由此造成的各自为政损害了可能的有效性。更糟糕的是,IPEF是一项缺乏国会支持的白宫倡议,使人对其持久性产生怀疑。

美好的期望,卑微的现实

然而,在特朗普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和区域合作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之后,亚太地区对改善美国市场准入的兴趣依然存在。

IPEF在特朗普退出TPP五年多后才出现,这表明它从来不是拜登的优先事项。美国讽刺RCEP是中国主导的“低标准”协议,但东亚似乎并不认同。

相反,拜登政府将IPEF作为美国主导的对RCEP的有力回应,但其温和的提议进一步损害了华盛顿的声誉,加剧了谨慎和怀疑。

台湾是美国领导的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的一部分,人们认为华盛顿在暗中推动台湾独立。但也许是出于故意的“战略模糊”的考虑,这个岛省一直被排除在IPEF之外。

美国优先

即将举行的美国总统大选加剧了这种不确定性。如果连任,前总统特朗普承诺将“打掉”IPEF,并称其比TPP更糟糕!

总统候选人哈里斯长期以来一直对包括TPP在内的国际贸易协议持怀疑态度。她有望接替副国务卿库尔特-坎贝尔,后者是奥巴马通过TPP和拜登IPEF “重返亚洲”的设计师。

过去十年,美国国内政治对对外经济和贸易政策的影响越来越大,无论党派如何,两党的保护主义情绪都在激增。

对自由贸易协定的怀疑和对美国早期外交政策“积极主义”的退缩已成为两党的共识,而不仅仅与特朗普有关。

布雷顿森林体系例外?

从历史上看,“天命论”推动了自门罗主义以来美国在美洲半球这个“后院”的领土扩张。同时,南北战争胜利后,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加速了美国的工业化进程。

20世纪30年代,国内政治有利于美国的《中立法案》。1929 年的大萧条导致了1930年的《斯穆特-霍利关税法》,提高了数千种商品的进口关税。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国际地位显著提升,建立了战后多边机构,如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关税及贸易总协定(GATT)。

随着冷战改变了人们对安全威胁和经济优先事项的看法,创建地区集团很快取代了罗斯福的多边遗产。冷战结束后,美国曾一度作为单极大国参与全球事务。

然而,国内对经济全球化和干涉主义冲突日益不满,削弱了对早期政策的支持。特朗普的“美国优先”口号推动了这一转变,甚至挑战了多边贸易协定。

在拜登政府“重新参与”多边贸易以重新确立主导地位的同时,保护主义并未退却,甚至增加了特朗普时代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的一些关税。

针对华为等中国科技企业采取的更多行动反映出两党都认为以前的自由贸易政策无意中给中国带来了好处,却没有确保承诺的收益。随着“保护”关键产业和技术的言论越来越多,两党对自贸协定的怀疑也越来越大。

地缘政治,而非地缘经济

新自由主义者声称经济自由化将带来政治自由化并加强法治。经济学家托马斯-弗里德曼甚至声称,拥有麦当劳特许经营权的国家不会相互开战。

中国并没有采取许多西方国家所希望的政治改革。相反,它在世界舞台上显得更加耀眼,推行的政策与美国的利益背道而驰。

同样,通过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八国集团,后苏联时代的俄罗斯融入了世界经济,这本有望使其与西方接轨。但这些努力在俄罗斯强行进入克里米亚以及后来的乌克兰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东南亚各国政府很快意识到,IPEF并非美国的政治优先事项。谈判的目的是不冒犯美国。IPEF本应重申美国的领导地位,以对抗中国日益增长的影响力。但从内容上看,它似乎是在为美国企业利益制定标准。

美国不愿提供切实利益,如改善市场准入,这使得IPEF的吸引力大打折扣,尤其是与中国相比。IPEF的雄心和承诺有限,这反映了美国外交政策更深层次的弊病。

随着美国国内政治日益推动外交政策,像IPEF这样的倡议似乎就不那么可行了。因此,IPEF似乎是快速消退的参与方式的最后一搏,而不是未来合作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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